出发后不久,那个追蜃人拿着摄像机又坐到了陆炳林旁边,告诉他,录像带他每一帧都仔细查看了,虽然不能确定旗帜究竟是挂在了计时器上的什么位置,但从模糊不清的计时器外框上的投影看,可以排除周四到周日的这些天。那么问题来了,因为风沙的侵袭,上周三的时候,陆炳林安排基地重新更换了旗杆上的旗帜,顺便将三面旗帜的排列做了些调整,录像带上的影像里,旗帜是重新调整过的,也就是说,这个影像只可能是周三那天。
但上周三,大家都记得很清楚,沙漠中浓云密布,风沙漫天,能见度不到一百米,这样的气候条件是不可能出现海市蜃楼的,但如果不是上周三,录像带上的影像又是哪一天出现的?
隐隐的,陆炳林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但这种令他无法接受的猜想,不可能与任何人交流,这很可能让整个研究走问另一个极端,一个完全脱离掌控的极端,一个极有可能毁掉整个计划的极端。
陆炳林收起了摄像机,索性不去想它,拿起一直扔在书箱底下的几本文献翻看起来。
说来好笑,这几本书是之前廖焕生离开追蜃人队伍时给陆炳林留下的,陆炳林记得廖焕生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他,《通典--西域文献要注》、《西域闻见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