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胡子,我和曹队都没有了睡意。曹队换了壶开水,把茶泡好,仰面躺在了床铺上,摆出了一副彻夜长谈的架势。
“老常,这事儿我咋觉得越整越复杂了?陆柄林的事儿套出了沙漠中的试验,还和东星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头绪没弄明白,这个王胡子又扯出了丁剑的事儿。听王胡子这意思,丁剑不但有些事瞒着我们,而且很可能被什么东西附了身,怪不得最开始一直在讲敬妈祖,敬海神这些不着调的话。”
“反正两边各执一词,总有一方说了慌,老常,虽然王胡子这人说话老是前后不搭调,但以我的经验,他不像是说瞎话,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往丁剑身上泼脏水。相反,丁剑这个人初看单纯,但我总觉得他神神叨叨的,身上有种看不透的东西。我们干刑侦的并不怕罪犯撒谎,再完美的谎言都有破绽,怕就怕那种浑身上下都是邪气的疯子,他们不按常理出牌,往往让你费很大的力,还是无用功。”
曹队说的很对,从丁剑带有独特观察角度的叙述,到他黑暗而充满隐喻色彩的绘画作品,以及他不食人间烟火的行事风格,这个人身上充满了未知。但我并不认为他是一个说谎者,他讲述的一切,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很难有如此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同时又有极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