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像他说的是,“到了,到了”。
我正准备把他背到背上,旋梯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很快,小雷和焕生攀上了小甲板。前头的小雷身形敏捷,似乎没怎么受摇摆船身的影响,后面跟着的焕生,看来晕船比我还要严重,脸色苍白,抓着栏杆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
“常叔,我们来帮你,你快去实验中心吧,曹队他们已经过去了,喊我来叫你。”小雷两步就蹿到我身边,和我一起把丁剑扶了起来。
我朝小雷点点头,又朝焕生喊了一句,“焕生,你帮忙和小雷把丁剑弄回舱里,他应该是昏倒了,没什么大事儿,我先去曹队那看看。你小子还是有长进,估计再过两天就和小雷一样如履平地了。”我尽量说得轻松些,但在这风暴当头的时刻,大家的心情又怎可能放松下来?
驾驶舱的桥楼内部,有个直通底舱的船员通道,从底舱再一直走下去,经过大小不一的货舱、轮机舱、配电舱可以到达实验室所在的桥楼。只是因为这些通道低矮狭长,空气很是憋闷,前些天我们都走的甲板往返两座桥楼,今天狂风暴雨,也只有下到了底舱。
这一下来我才发现,真如陆炳林所说,在底舱最为宽敞的货舱中,密密麻麻堆起十几排十几米长的金属架,每个金属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