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果按照魏智华的打算,启动了备用动力系统,谁也说不清发动机能够坚持多久,一旦在十几米高的巨浪前失去动力,科考船船身打横,我们都能想象到最后的结局。这个险冒得却有些大了,如果换作我是蒋船长,也一定会阻止魏智华的计划。
就在所有人默默思索,不发一言的时候,猛然,船舱外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这号角声来得毫无征兆,却好像一柄利剑,要将整个天际撕裂,又好像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之前,战场上空的飘荡的冲锋序曲。
这是一种频段很低的声音,低到每一次鸣响,都像重锤一般撞在人的心脏深处,而心脏仿佛被这个声音所震颤,最初是心跳的速度骤降,紧接着,从心脏流出的血液也好像少了很多,四肢都变得无力,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
借着实验中心里黯淡的灯光,我发现受这号角声影响的,绝不止是我一人,几乎所有人都面色苍白,手指微颤,身体不好的,已经捂着心脏,瘫坐在地上。
但很快,我从号角声的震慑力慢慢恢复过来,吃力地挪了几步,出了舱门,攥住栏杆,向外眺望出去。
比起之前的阴沉的海面,此时却明亮了一些,倒不是阳光穿透了云层,而是那团紫色的雾气更近了些,大约只有一两海里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