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实性。”写完这一句,焕生仰起头,呆呆的看着我。
多年相交,我丝毫不怀疑焕生的直觉和洞察力,他这个人如果不是出生在这个年代,一定会是个得道高人或是乡野大巫。也许治学的最高境界就是跳出学问自身的条条框框,能另辟蹊径找到事物的本源。焕生的思索将世界的不确定性阐释的淋漓尽致,如果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丁剑能够找到任何一个漂流瓶,是否能够开启尘封的记忆,而对际遇有了不同的选择?也由此可以确定,蜃海不仅仅是光影的镜像,也是每个人行为、意识乃至历史进程的镜像?也许每个人在绝境中的救赎者,迷途中的指引者也恰恰是未来的自己?
再想想周程关于梦游者的论述,我们是否也可以反过来看这个问题,在东星号上的丁剑才是真正的自己?我们都只是丁剑的一个幻梦?这是一个令人头疼欲裂的难题,我实在没有勇气继续思考下去,以至摧毁自己对主客观的认识。
而恰恰事情本身的发展也不会给我进一步思考的时间。
我感到脚下的船板发出了一连串的震动,由远及近,由轻到重,紧接着这种震动变得杂乱无章,纷至沓来。瞬间我明白,这是一连串的脚步声,相互追逐的脚步声。
透过头盔,我甚至可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