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日头,我没来由的有了一种悲凉感。某种意义上说,常家人自古就遗传了特殊的艺术细胞,虽然真正投身艺术创作的并不多,但精于书画音律的比比皆是。但发达的艺术细胞所带来的,有时并不是艺术的感知和享受,更多的反而是无穷无尽的烦恼,来自于自怜自怨、来自于触景生情,甚至是悲天悯人。
在这一点上,常嗣庭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临安老汉和张医生的事,他一路追到眉州,虽然他在眉州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偶遇了了正大师,机缘巧合的找到了自己的正途。至于黑衣人呢?了正那一句当头棒喝时,就已经对常嗣庭没那么重要了。
而跨越过千年,同样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卢盘子和小饶的遭遇与临安老汉何其相似,可我却没有了正大师的点悟,而一路走下去又会抵达哪里?
我正暗自感慨,院门忽然传来了敲击声,开门一看,正是小雷闪了进来。
“常叔,我找了个北京最有名的有地下乐队演出的酒吧,这会儿还太早,咱爷俩胡同口先垫口东西,我就带您过去。”
和小雷吃饭的时候,我还没有完全从常嗣庭的故事里走出来,见我一直沉思着什么,小雷就不住的给我添酒。几杯下肚,我就把常嗣庭的故事给他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