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让我奇怪的是这包间里的陈设:除了一个长条矮桌,就是六把矮背的小椅子,再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那个靠在屋脚的梅瓶。一切太过于简单,怎么像是一个玩摇滚的布置出来的酒吧?
再仔细看,猛然发现,即使是简单的陈设,也有很不简单的地方。比如那形如条案的矮桌,表面已经有了厚厚的包浆,几乎掩盖了木纹的肌理,泛出淡淡的橙光,一看就知道是有年头的东西。那个梅瓶非常素雅,淡青色,不着纹饰,不用上手把玩,就知道品相不凡。就连桌上的茶具,也是建州窑的风格,窑变产生的玄妙色彩,配上透亮的茶汤,让人不自觉的便有了天人合一的感受。
我忽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但内心又暗自否定,人上了年纪,便是如此,总喜欢纠缠于过往。
但在酒吧里品茶,这多多少少有点儿别扭,梅雨君倒是很自然,显然这本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煮水、泡茶、洗杯、倒茶,一切平平淡淡又充满美感。
“常哥,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小卢那么有兴趣?为什么一定要弄清他会不会打鼓?”梅雨君淡淡的问了一句,然后用手指了指隔断玻璃外的小舞台。
顺着她修长的指尖,我这才注意到,在舞台一侧角落的暗影里,卢盘子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