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对太子的话毫不意外,早就已经料到他会把一切都推到冯奎明的身上,她不语,只是微笑,那笑意淡而凉,如冬日初来萧瑟的风。
太子见她不接话,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说道:“弟妹,这也是为兄请你过府的原因啊,本宫得知消息后大怒,立刻训斥了他,奈何……”
他语气一顿,神情有些无奈,眼神却偷偷瞄向容溪,等着她发问便回答,哪里想到,人家坐在那里姿态雍容,手指轻轻执着茶盏,那纤细的手指根根如玉,指甲晶莹如贝,那手指仿佛……抚在自己的心尖儿上。
等了半天,容溪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他只好自顾说道:“奈何冯奎明拿出证据,说是有人举报,担心真有此事而让戴罪之人逃脱,所以,这才一急之下搜了王府。”
“原来如此。”容溪的笑意掩在温热的茶水汽里,飘飘袅袅,朦朦胧胧,如披了薄纱的的月光,淡淡入人的心间。
又是一阵沉默。
太子有些郁闷,仿佛自己屡次出手都打在棉花上,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本来预想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呀。
她不应该梨花带雨的哭诉是冤枉的,不应该对自己的“请罪”感到受宠若惊吗?然后……自己好生安慰,让她感激涕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