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女儿的后半生也只能提起宁王府,而不能提起容家,至死被人所嘲笑为罪臣之妇,您……可愿意?”
“您一生忠勇,杀敌无数,血染疆场,身上伤口数十处,为敌国闻风而丧胆者,而您含冤死后,敌人拍手称快,举大兵前来,杀我百姓,占我疆土,您……可愿意?”
三个反问,一句比一句清冷,数千人的刑场寂静无声,风声也停住,每个人都在沉默中拷问着自己的心。
容浩昂着头,看着望向自己的女儿,那三个“您可愿意”像巨石般一个一个凶猛的砸过来,让他本来打算匆匆赴死的心,突然间又活了过来,浑身的热血再次沸腾,于千军万马于胸间奔腾。
皇帝坐在监斩台上,看着站在对面的女子,身材高挑却挺拔如松,语气淡然却一针见血,眼神虽然平静如湖面,底下却是汹涌的波涛。她的身后是万丈的霞光,碎金样的阳光慢慢的铺展开来,阴暗的大理石地面上光亮如镜,那一条条黑暗的砖缝却如诡异的纹路慢慢延伸,却似乎在她的脚下慢慢一收。
她的面容沉静,发出三句诛心之问却没有激动之色,只是眸色更深更沉,她站在那里,如巍然挺立于海边的礁石,亦或是揽日出于胸前的雄山。
容浩深呼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