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起來罢。”皇帝挥一挥手,他身后不远是一尊巨大的香鼎,淡淡的香气从里面升腾起來,高贵而内敛,他的神情隐在暗影里,有些模糊不清。
“谢父皇,”冷亦修垂首站立,鼻观口,口问心。
房间里很静,冷亦修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见,良久,皇帝悠悠一叹,那叹息绵远悠长,像秋风掠过发黄的枝叶,那叶子在风打旋飘落,轻轻的落在地上。
“这么说來,你确定老二是死于毒了?”皇帝淡淡的问道。
冷亦修低垂着头,向上施礼道:“父皇,儿臣只是用事实來证明,并无掺杂个人妄断。”
“噢?”皇帝的语调一扬,却听不出喜怒,“所以呢?你认为朕对于此事,是继续追查还是不追?”
冷亦修依旧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靴尖,无论怎么说,自己和太子的过结,是众人所知晓的,皇帝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他现在追问自己的态度,究竟是想试探什么呢?
“回父皇,儿臣不敢左右圣意,儿臣和二哥为手足,是至亲的兄弟,他的死因,儿臣于公于私,都应该查得清楚,而今也已经查明,他确实是为人所害,”他停了停,窗子缝隙里的光轻轻照射在他的脸上,是少年王爷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