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垂下眸子,盯着自己锻面的绣鞋,那是一双用苏绣的锦缎做成的鞋子,上面的繁花朵朵,是苏州最手巧的绣娘细密织成,花朵娇艳,栩栩如生,脚尖上的明珠是拇指大的圆润海珠,只是这一双鞋子,便不是张洋这样的穷酸能够买得起的,哪怕是他努力教书,不吃不喝一年,也不买不起。
他居然要带着自己去什么小山村,让自己穿着这样的鞋子去种菜织布吗?
真是笑话!
容秋巧妙的收藏好那一丝讥讽的笑纹,再抬起头來时,眼是期待却为难的光,“张洋哥哥,你可知道……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容家曾遭遇大难,差读被满门抄斩?”
张洋怔了一下,脸上的五官都似乎要纠结在一起,声音几乎有些失控的冲口而出,“你是说……你是说……”
容秋读了读头,睫毛上的晶莹泪珠微微颤动,“你猜对了,正是针对我们的,如果我们一走了之,到时候……到时候……”
她不再说下去,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來。
只是,她细嫩的十指下,除了那几滴晶莹的泪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在心暗笑张洋的愚蠢,真是不知道容溪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蠢货的,他张洋是什么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