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去,他愿意不愿意此刻就去死?
人都死了,丧事再隆重又有什么用?
宁王妃把蓝淑羽的尸体放在这个院中,有她的另一层深意。
徐震寒站在院中,如同雕塑一般,他自从从小木屋回来之后,便一直站在院中的树下,目光望着正屋的外厅,那里停放着蓝淑羽的尸体。
原来身体里的痛意早已经麻木,仿佛从胸膛处扯开的那个大口子早已经把他全身的热力流干,眼睛里是空洞而木然的光,没有焦距,没有情绪。
容溪看着他的样子,在心里叹了一声,这两个人连一句温情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原来以为他们只是互相有情,却不想,情根早已经深种。
冷亦修拍了拍容溪的肩膀,走到徐震寒的身边说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徐震寒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良久,才转头看向冷亦修,干裂的嘴唇一动一动道:“王爷,能不能让我在这里陪陪她?”
“真是受不了。”郝连蓓儿从廊下走下来,眼睛里的晶光闪烁,她的脸上难得不见了欢颜,垂着头说道:“容姐姐,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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