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拿起茶杯,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热气从盖下子面钻出来,让他的眉目和眼神看起来越发的模糊,“这茶的确不错,母妃这里的茶,果然不错。”
韦贵妃急忙笑道:“你若是喜欢,便带一些回去,一点茶算得了什么。”
冷亦修把茶杯放下,翘了翘嘴唇说道:“容溪今日已经受了母妃的大礼,儿臣怎么好再夺母妃的好茶?”
韦贵妃听他提起那件衣服,心头不禁微微一松,抿嘴一笑,眼睛里又闪出慈爱的光,“你是说那件衣服?怎么样?容溪还喜欢吗?”
冷亦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睛注视着她,迎着她的笑意,一言不发。
韦贵妃突然觉得他的目光如刀,冷冷的割来,一寸一寸,把自己脸上的笑意割得七零八落,她已经觉出了有些不对,而且,这种感觉一定和那件衣服有关,这个儿子的神情如此清晰,她若再看不出来,便白在这皇宫中沉浮多年了。
“母妃,”冷亦修终于再次开口,“如果儿臣没有记错的话,那件衣服,是父皇送给您的生辰礼,你怎么会舍得送给容溪?”
韦贵妃听着他的问题,那字里行间明明是替她惋惜,知道那件衣服的珍贵,而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听起来更像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