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耳朵里就听见了夏老爷子的话。她不禁有些莞尔,夏老爷子这做媒说亲的风格,还真是简单粗暴。似乎当初六月的婚事就是这么定下来的。
夏二叔挠脑袋:“爹,这个事儿,我跟他娘再商量商量?”
夏老爷子就深深地看了夏二叔一眼。“有啥可商量的!”却并没有拦着夏二叔去商量。夏云满心里比较有算计,他从不当面驳回老爹。但凡是不太好说出口的话,或者是得罪老爹的事儿,他都是让夏二婶出面。
他出去了一会的工夫,夏二婶罗氏就来了。
“爹,”夏二婶进来,就大嗓门地叫了一声爹,然后偏腿在炕沿上坐了。“老钱家过的咋样?”
这是问钱家的家境。
夏老爷子就不爱听这样的话。“本分的庄户人家,一家老小都是勤快人,人家能过的差了!你嫁闺女图的是啥,不就是图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家吗?”
夏二婶的脸皮子就抽了抽,对夏老爷子这话很是不以为然。“爹,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谁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家啊。六月的亲事是听你老的吧。六月现在的日子就过的紧巴巴的。”
“咋紧巴了!”夏老爷子在炕沿上敲了敲烟袋锅子,“六月是缺吃的了,还是少烧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