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吹熄了蜡烛,三个孩子在炕上躺下。小黑鱼儿一会的工夫就睡着了。夏至也迷迷糊糊的,就听见珍珠在她旁边小声的嘀咕,什么三四两银子的货,又什么常州的篦子多少钱。夏至暗地里笑了笑,翻了个身睡了。
东屋里,长生离开之后,夏大姑和郭姑父也吹了灯躺下。
郭姑父长叹了一声:“长生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大手大脚的。这个家业迟早交到他手里,让我怎么放心得下哦!”
夏大姑漫应了一声:“长生心眼好。”
郭姑父又叹气:“就是心眼太好了,手太松。”
夏大姑知道郭姑父这话头是因为什么而起的,就跟他商量:“我娘家就这几口人,平时谁也不来刮连咱们。就这两个孩子来这一趟,以后再来还不知道是啥年月。我跟长生他姥都说了,不能亏待了他俩。”
“我没让你亏了俩孩子。”郭姑父小声地说。
“我是这么打算的。今天给十六一个梳妆盒,你要实在心疼,我把钱给你。”夏大姑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丝毫的火气。
郭姑父却听出不对来:“啥你的钱我的钱,那还不都是咱家的钱。我可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你说这不是憋屈我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