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的哭声就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夏桥。作为母亲,她知道夏秋是个实心眼。而且这孩子个性还比较坚韧,一般的情况下都不会落泪。
夏桥这是真伤心了。
或许是母性的那点儿良知尚在,田氏的哭声就不那么响了。但她也没去劝夏桥。这个时候她不能退让,因为退让了,可就从夏秀才手中逼不出钱来了。
夏秀才也伤心,他再次告诉田氏:“山长说是今年的周转有点儿问题,所以不能预支薪水给我。可我看的出来,不管今年还是明年,还是往后,山长他都不会再预支银钱给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山长他,他看的眼神都和过去不一样了。”
夏秀才告诉田氏,他的恩师和恩人李山长厌恶了他。这个认知和筹不到钱一样,都让夏秀才非常沮丧。
或者可以说,前者对夏秀才的打击最大。
田氏的哭声就又低了些。李山长对夏秀才的厌弃意味着什么,她可是清楚的。凭着夏秀才的条件,是很难找到文山书院这样好的差事的。如果不能继续在文山书院教书,夏秀才就会失去固定的收入来源。
当然,夏秀才可以做馆。但那样的收入很不安稳,远远比不上文山书院的差事来的稳妥和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