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疑虑道。
亲卫禀道:“已经察验过了,来人是高陵县令,只带了两名随从,三人都是满身伤痕。”
“高陵县令方直?他还没死?叫进吧!”尉迟恭说道。
亲卫出帐,下一刻,一名身穿绿袍的文官,在两名随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进了中军帐。
这文官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此刻灰头土脸,衣服也歪歪斜斜的,一只胳膊还打着夹板挂在胸前;那两名随从也是身上多处挂彩。三人看上去很是狼狈。
“高陵县令方直,拜见尉迟大总管。”那文官艰难的跪地叩见。
“方直,我问你,你是怎么逃得性命的,来泾阳又有何事?”尉迟恭冷着脸问道。
方直未语先泣,抹着眼泪说道:“高陵城陷之时,方直已存死志,奈何折冲校尉鲁达将军命人将方某绑到马上,又派兵护送方某逃了出来。鲁达将军却以身殉国……”
哽咽几声,方直又道:“方某本打算回长安请罪,但高陵周边都被突厥人占了,根本无路可回。在山中躲避数日,今日傍晚,偶见突厥大队人马忽然出城,沿路南下。方直见事情有异,便趁突厥人集结放松之际,突围而出,特来泾阳向大总管报讯。”
帐中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