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扳着指头算账:“现在长安的米价是两百来文一斗,咱家光吃米,一个月就要去一贯半钱;再加上下饭的菜肴,也得去一贯半。光是吃饭,一个月就花三贯。这还是郎君经常在衙门用餐的结果。再去掉马料、杂七杂八的开销,婢子们和刘管家的月例钱,一个月又得去一贯。对了,咱家花钱的大头,就是郎君的纸张耗费,一个月也得去一贯。您自己算算吧,您那点钱还觉着挺多是吧”
赵云泽一算,一个月就是五贯的开销。我靠,幸亏哥们儿还有点产业,要不然,那点可怜的俸禄连家都养不活。
“郎君呀,您是九月里把钱交给婢子的,这会儿马上就进腊月了,您觉着咱家还能剩多少钱呢实话告诉您吧,刘管家只领了一个月的月例钱,我和彩霞的月例钱,根本就没领。也多亏了您这个月没在家,否则,咱家现在能剩下十贯钱就不错了。又哪里能剩下十五贯”
“唉,难怪人家说长安居大不易呢”赵云泽感慨道。
明月又道:“郎君,不是婢子说您,您用纸也太多了。纸张本来就贵,您还拿纸擦擦屁股人家那些国公家里也没有这么糟蹋纸的呀一个月光给您买纸就花一贯钱,也没见您写几个字。您这作为呀,要是让那些读书人知道了,不把您骂死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