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风吹拂过冷清的绿坪地,看不到人的足迹。空旷的足球场观台,大约能够容纳上万人。穿着单薄的白色校服的青涩少年肚子坐在一片空位置的中央。他的嘴唇干涩,面孔苍白。他低着头,连续不断地在画板上用铅笔速绘。少年期的自由基有较重的自闭倾向。他只需要短短的一眼记忆,就能够完整详细地在画板上回忆出一个月前的球赛场景。自由基闭着眼,手速在画板上越来越快,涂上一层又一层。他能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每一块草坪,每一声哨响后每一个球员的表情变化,他仍能记起来,仿佛就身临其境,售卖员走过身边时,晃荡的大杯可乐。他闭上眼睛,随心所欲地把整个球场的画面还原在纸上。
一阵凉风吹过,他停下了笔。从呼吸道的深处泛起一阵抽搐,自由基猛烈地咳嗽起来,带出一阵有血丝的唾液,咳到了他白色的校服衬衣上,格外地鲜红。他抹了抹鼻子,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头晕目眩,靠着座椅,昏迷了过去。秋风吹走了自由基笔下的纸张。纸面上,宏大的球场,从侧面角度看去,却意外地呈现出另一番画中画,大脑。一个令人震惊的大脑。过道,草坪,站着呐喊的人群变成了大脑上一条条凹凸的沟壑,跑动的球员是相隔甚远的活络的神经元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