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密度的猛烈爆炸声让人心里发紧，憋闷，萧慕白只感觉口鼻都出不来气。
营里防空警报早已拉响，凄厉的叫声，此时更增添死亡的恐惧。哨声夹杂在警报声里，听不到，但能感觉到，是那样尖利而短促。
只见尚在午休的战士们抄起枪，从营房里涌出，慌乱而有序地奔向防空洞。
重炮炸起的砂石飞到这边来，萧慕白坐在山上没有动。
越南鬼子的目标是公路，他们营区在越南鬼子重炮的射击死角，打击不到，他倒不大担心首长安全。
营区里有一些战士并没有进防空洞去，而是提着枪，散在操场里。有几个还跑到营区门口，想要看看前面友军遭受的损失怎么样。
公路边的开阔地带里到处仍都是奔跑着的人，在爆炸涌动的浓烟中狂窜，打转，完全一副懵了的样，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萧慕白能想到，在爆炸响起那一瞬间，这些从未上过前线的士兵们早将部队教给他们的防炮知识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你跑我也跑，只是凭着本能，想要逃命。
而在奔跑中，不断地有人给弹片击倒，更造成了恐怕和慌乱。
萧慕白经历过，所以他能理解他们凭着本能去做的挣扎，他们没有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