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律师,一边登记林翰的资料,一边不时用怪异的眼光斜看他。
小小年纪,开什么玩笑?你才多大的人,就来办理遗嘱?
不过看林翰一脸严肃,根本就没有开玩笑嬉闹的意思,也不好多说。律师事务所有这项业务,顾客有需求,那就得办。这又不是民政局,两口子离婚还能做做最后调节。
傍晚时分,林翰来到了顾教授家外的“凌天二路”,选了对面的一家小旅馆,安顿了下来。
时间无多,形式紧迫,林翰坐在床头,苦思该怎么和恩师见面时的说辞。面对比死亡还可怕的威胁,林翰有些乱了方寸,脑海里一时都组织不起来有效的语句。他也是人,不是神。也有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谁又不害怕死亡呢?
林翰最后决定,今晚不动了,就住在这里一宿。
时间太晚了,现在去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先和顾教授沟通好,明天早早的登门。
于是他拿起电话,哆哆嗦嗦的拨通了顾云轩家的座机。老人家有个习惯,轻易不带手机,只认座机。说这样方便了自己,很好。如果带着手机,那就是方便了别人,徒增自己的麻烦。
这话似乎也有道理,不过要看谁说。顾云轩当然说得,挣扎在温饱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