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终于抬起头，脸上有着受伤的表情：“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律师抿紧了唇，片刻才说：“对不起！”
水晶愣了好久，才幽幽地说：“那好吧！”
她拿起笔，刷刷地在上面签好！动作很快，因为她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了。
将文件推到律师面前，“请转交给他吧！”
说着，她急急地将座椅转了过去，背对着律师。
虽然事情办成了，但老先生心里也有些不安，轻声说：“我看您还是仔细地将条款都看清楚比较好！”
水晶仰起脸，“不用了！告诉他我不要他的任何东西。”
她的肩十分僵硬，但却是轻微颤抖着的。
律师轻叹口气，“那您保重！”
他轻轻走出去，为主人带上门，让水晶尽情地发泄着情绪。
她猛地转过身子，趴在桌上哭得惨烈。
一会儿，伸出手将面纸一张张地抽出来，很粗鲁地擦着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没有人敢来打扰她，水晶从天亮哭到天黑，八点多了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席园。
看见她这样，李婶心疼死了，在心里将陆湛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