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凌东舞都没有醒来,身上依旧烧得滚烫。
伊稚阔焦躁起来,又把军医官叫来,连吼带骂,军医官胆战心惊的又给凌东舞开了几副药,熬好后,伊稚阔又给她灌进去。
“妈妈,妈妈……啊,妈妈,你在哪儿?……昊天……”凌东舞烧的发起呓语,她感觉自己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怎么样都上不去,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她害怕-----
伊稚阔的目光像雄鹰一样锐利,盯着她紧闭的双眼,她在说什么,走进两步听她在叫妈妈,他第一次见人这样孬弱,这么大了竟然做梦还叫妈妈,他觉得十分怪异,“噌”地站起身,重重地啐了一口。
凌东舞这次病的很凶,从来到这里,她就开始担惊受怕,颠沛流离,加上受伤浸水,所有的一切如同山一样到下来,化作这场来势汹汹的大病!
她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喝了七八腕药汤,直到第三天晚上,才醒过来。她身上无力,连站起来都不能。
“哈哈哈……小女奴,本大汗就知道你死不了……”一阵地域魔鬼般的笑声响起,一个铁塔似的影子袭来,直到把她完全的笼罩在阴影下,她恐惧地紧紧抓着被子,身上连一件遮身的衣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