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算他知道是自己在做玻璃又能怎么样?为了跟裴家对抗,那不还是只有从她手上买货?主动权在她手里,该他求着她好不好?
于是温柔就挺直了腰杆,冷漠地回视萧惊堂:“二少爷亲自来提货?”
萧惊堂没吭声,一步步朝她这边走过来,目光缓慢地从她脸上移到她手上。
高大的身影压过来,温柔下意识地就往阮妙梦背后躲,伸个脑袋出来龇牙咧嘴地道:“有话好好说!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停止给萧家供货!”
“手。”眉头慢慢皱起来,萧二少爷就吐出了这一个字。
手怎么了?温柔拿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
手背上三处烫伤的疤痕,狰狞可怖,完全没了以前纤纤玉手的样子。
满不在乎地收回去,温柔嗤笑:“二少爷不关心这玻璃的来头吗?也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能做玻璃吗?”
做为商人,这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
萧惊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胸口闷痛,想伸手去抓点什么,又知道抓不住,只能垂在身侧,微微收紧。
越是情绪复杂,表面越是平静,平静得像在一座孤岛上,谁也无法靠近救赎。
良久之后,他开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