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辅政王,这一瞬,竟然也湿了眼眶,顺着脸颊缓缓滚落,仿佛掷地有声。
事实上不只是掷在了地上,更是掷在了苏锦的心上,是那样疼痛,抽筋剥骨。
“都现在了,你还不肯承认吗?”
“我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你很怕冷?”
苏锦惨笑,“是啊,我有寒疾,所以很怕冷!”
“什么时候有的?”
“生来就有,母胎里带出来的。”
“真的吗?”钟岸反问,“可是萧谧不是!她没有寒疾,更从来不怕冷,她曾在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穿上薄薄大红霓裳为我一人跳过一支惊鸿羽衣舞,我怕她冻病了,让她穿上狐裘她非不穿,等跳完后,她还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热得好像过夏一样......”
“王爷......”
钟岸重新睁开了眼,看着苏锦,一步一步向她走近,“阿谧,我知道是你。”他说。
苏锦想要后退,想要争辩,想要否定,想要继续隐瞒,想终此一生,都不让钟岸知道现在都自己到底是谁。
但是最终,苏锦什么都没做,她就那么僵硬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在钟岸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