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屋就问一个老大爷:“贵庚啊。”
那个老头说:“六十有四了。”
吴亚屋又问:“大号啊。”
那个老头又说:“吕大民啊。你叫我老民就行啊。”
吴亚屋又说:“大民大爷啊。咱们光在外头呆着也不是个长法啊。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吕大民说:“我知道你是个八路军。也知道你是个干部。可是八路军的人太少啊。三支队多少人啊。好几千人。还都是正规部队。八路军打不过他们呀。”
韩行插嘴说:“我们就不能组织起來吗。只要是组织起來了。和茌平南部的大白庄一样。建立起民兵联防队。改造旧村子。我们就能和大白村一样。建立起根据地。再也不怕三支队來捣乱了。”
吕大民叹了一口气说:“都是让三支队打怕了。他们抓住老百姓。又是压杠子。又是皮鞭打。又是灌辣椒水。又是冬天泼上凉水冻。夏天光着脊梁叫蚊子咬。那简直不是人受的罪啊。人心都凉了。恐怕再也拾不起來了。”
吴亚屋又对吕大民说:“可是我们光是躲避。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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