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院的地道口喊道:“我们是联防队的,柳队长啊,在不在,聊堂支队也来了,回个话……”
地道里雅雀无声,没有一点儿声音。
张大千心里一沉,急忙和柴龙跳下了洞口,这时候,只觉得一股辣辣的味道直扑鼻子和喉咙,辣得直咳嗽,眼泪和鼻涕一块儿往下流。张大千大喊一声:“不好,小鬼子和伪军使毒气了,通知战士们,马上下去救人。”
柴龙又喊道:“叫战士们用湿毛巾捂上嘴,不能自己再中毒。”
不一会儿,捂上口鼻的战士点着油灯,一个个地下到洞里,四处搜寻救人。不一会儿,抬上来一个,张大千摸了摸,早已经牺牲了,身上没有一点儿生命迹象。不一会儿,又抬上来一个,也是中毒死亡。
又抬上来一个,张大千一摸,还有点儿热乎劲,手脚似乎在动,立刻大喊着:“卫生员,救人,救人——”
小小的场院里,躺满了一个个死了的,活着的乡亲和民兵。聊堂支队和二区联防队跑前跑后,忙着救人。韩行被抬了上来,眼珠还在转动。王秀峨抬上来的时候,手脚能动,但是嘴已经不会说话了。柳长淮的病情更严重,虽然心在跳,但已经昏迷了。
卫生员对还能抢救的伤员,在做着人工呼吸,人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