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在父母不和中长大,自来懂得看母亲的眼色,只得依依不舍地看了母亲一眼,藏了心中的担忧,跟着公主离去了。
大殿里除了宫人,就只剩下崔颖怡和白成欢。
或许是身体太过虚弱,崔颖怡的那点儿心气儿不足以支撑她了,她挣扎着在床榻上跪下来:
“皇后娘娘,臣妇自知有罪……还请皇后娘娘让臣妇出宫去吧,免得过了病气给娘娘……”
白成欢却是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回去,重新落座,才道:
“你的病太医诊过了,是郁结于心,肝气受损,不会过人的,毕竟一个人心里的郁气,只能自己消解,如何能过给别人?只是可怜阿轩和媛姐儿,这么小,也要跟着你郁郁终日。”
话里有话啊。
崔颖怡脑子里掠过这个念头,颓然坐了回去,低低地咳了两声,悲凉地笑了起来:
“是啊,娘娘这样洪福齐天的人,如何能体会,我这样的人,过着怎样暗无天日的日子?”
“你这样的人?”
白成欢看着崔颖怡,轻轻摇了摇头。
“你虽然出身崔家,但你并不曾像你的长姐一样害过我,也不曾做过大恶之事,并且你的儿女和丈夫都来为你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