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布满汗珠。
苏玉芹闭了下眼,闭眼那一瞬,就跟开了闸一样收不住了,她突然放声痛哭,突然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程度。
像疯了一样的哭,像疯了一样拍打卫生间的瓷砖地面,直拍到手掌红肿。
她不想再装了。
短时间内,怎么可能会改变一个人几十年的性情,对,她不过是装的。
她想起老父亲抽闷烟,被那口气窝囊的一夜白了头;
想起她娘抱着她哭,捂着心口为她犯愁后半生;
想起在火车上,江源达说的整个过程,这回她信了,因为那是江源达对她父亲说,一定不会撒谎了,可也就是因为信了,她才不甘。
她现在最恨的就是自己,恨不得先撕烂自己,恨不得回到当初,为什么要劝丈夫带秦雪莲去,她为什么要这么多事!
苏玉芹陷进了牛角尖,抬起右手,摊开五指,她看向自己这只当初和秦雪莲联系写信的手,有那么一恍惚,想给剁了。
因为就是这只手,瞎联系吧,把自己的丈夫送给别人使用,让自己从嫁的最好,给娘家争光的女儿,变成了离婚的女儿。
她娘昨天找茬和秦婆子骂街,弟弟要出门揍那死婆子,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