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嫂子也坐在一边,未语先叹口气:“小孙啊,有些事你也许还不清楚,现在已经不是打架的事了,要是打架,那龚海成就头上缝三针,也没脑震荡也没咋地的,不至于,现在是……”
随后就有些说不下去了,胡嫂子忽然情绪略显崩溃,掩唇哭了起来,可见她是真着急了,断断续续带着哭音儿说道:
“是听到有人报信儿说,那龚家太损了,不知道在哪弄的假材料,说他们这小半天就四处收集了不少,正要往上面递呢。
你说咱厂子是公家的,一旦上面人要是信了谗言,你胡哥就成了贪污受贿了,那性质就不同了,你知不知道?
而且你要知道,不是往县里递,是他们要直接告到市里,还放话说,市里不行,就省里走着瞧。
小孙,我是真担心你胡哥啊,一旦市里的检查组要是下来了,你也懂厂里的事儿,说白了,他有很多账目那就不是你胡哥的责任。
要知道哪个厂没有呆账坏账?没有招待费?你明不明白?
不出事、没人上告还好,出事根本说不清楚,哪个当官的坐在这个位置也说不清楚,一牵连就容易牵出一串,拔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我们家还得成了罪人,你胡哥就得把很多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