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丁五惊了,就是林冲也彻底骇了,心说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一下子蹦哒到太子头上去了?
丁五不敢直视玉拾,只抖着牙齿咯咯作响,仿若此时不是五月艳阳天,而是腊雪寒冬。
林冲骇回神后看着怕玉拾如怕一头狼的丁五,不禁暗中得意——咱家千户大人就是这么有气势,瞧瞧,光一句话就把这狗嵬子吓得屁滚尿流!
即便如此,丁五也没想要招供,他抵死咬住就是去半山寺给朱蓉送的口信,再无他人,自然也就与太子朱萧没什么干系。
林冲最是相信玉拾,玉拾的话在他耳里,那就是圣旨:
“大人让你说,你就老老实实给老子交待了!狗嵬子居然还敢狡辩!他奶奶地真是嫌命长!”
林冲撸高了袖子,都挽到手肘处了,却让玉拾轻飘飘地一句话给止住了:
“所有家奴当中,就你穿着的里衣料子最好,倘若你不是受了倚重,怎么可能同是出来跑腿的家奴,你却是待遇比旁人要好得多?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玉拾声音轻柔温和,没有半点仗势欺人或倚狠胁迫的语调,仿佛说的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稀松平常的绿豆芝麻小事。
可就是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