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嫡亲的四妹,南黎汪府的嫡出大小姐都舍得豁出去。
汪海听着汪中源木头似的话语,不禁有些气涌上心头:
“我平日里也没少教你,可你看看,你都学到了什么?除了走马斗鹰,流连花丛,知道哪哪的女妓更好之外,你还能知道些什么!”
这是气极了的话。
汪中通垂眼,目不斜视,只盯着自已露出碧青直裰下摆的灰白织锦靴面,好似充耳不闻。
汪中源再笨,也听出了汪海的动怒,话里对他的失望,不禁委屈又不敢言的模样:
“父亲,您也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啊,您不说,我怎么能知道?我……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
这后一句,汪中源没胆量大声说,只像含在嘴里如同蚊子叫的声音,说得含糊不清。
汪海没听清,也没心思让汪中源再说一遍,一眼向汪中通看去,审视了两眼端正坐着,一脸如常木讷的嫡长子。
他想起了外管事对他说的提议,他虽然没同意,但在他心里没产生变化却是不可能。
本来他就对汪中通曾经有过如同外管事所言一样的怀疑,只不过是他试过一回,汪中通却表现得如同草包一般,真是浪费了他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