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们这是在等汪家四小姐出来?”
孟由没蹲着,不过也跟着年子坐在檐顶瓦片上,年子看到听到的,他同样看到听到了:
“嗯。”
年子又问:“那……”
孟由道:“杀了。”
年子一噎。
杀了?
杀了汪淑惠?
为什么?
年子没胆问出来。
大约问出来,孟由也不会回答他。
从映槐亭出来,再从映槐河到映槐街,最后一人蹲一人坐在水阁后巷口正对着的高楼檐顶上,年子心里大概有十万个为什么得问。
可当被从那些人选出来跟着自家爷身边,走这一趟南黎府的时候,冯良冯千户就跟他说过——路上照顾好爷,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做事少说话,懂不?
懂!
他怎么能不懂呢?
可有太多的疑问憋在心里也是难受啊!
爷还说看上他,就是看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真不知道是从哪里误传出来的风!
他不多话,那是因为之前他没机会可多话!
蹲着盯后巷的当会,年子郁闷地在心里撒下一个又一个重重的感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