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余泯自己的住处时,天都快亮了,这两天折腾的,简直比在药店卖避孕药还累。
他先在暂时住在药店里,可以省下房租水电煤气物业一大笔费用,拥挤狭窄的小隔间,充斥着消毒水的怪味道,每一次呼吸都让人觉得难受。
他躺在一米八的单人床上,连脚都放不开,蜷缩着,突然就有点儿后悔,这么暴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呢,那可是十万块钱一个月的工作。
如果,江艳琳醒来的时候能知道好歹,来请自己回去就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余泯迟迟不肯把钱给江家退回去,一直在等。
但是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渐渐地,他都不敢再奢望了,又开始抱着那些廉价的报纸找起了工作。
正经八百的公司职员招聘广告是不会放到这种小报纸上的,大多是在各种各样的软件上。
只有搓澡的,烧锅炉的,打更的,巡夜的,反正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活,才会放在这上面。还不如在这儿卖避孕药呢。
“给我三盒那个。”久违的声音响起,余泯几乎热泪盈眶。
“是你?”他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是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