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实在不需要她这个少奶奶再亲自载衣……便是她好心好意亲手给盛老夫人裁了件新衣,也被盛老夫人一脸厌弃的赏了手下婆子。言语间更是表示盛家是个富贵人家,还未落魄到身为少奶奶的她去做针线活计。
那之后,她便显少再拿针线了。
时隔几载,再拿针线,锦瑜觉得竟然有些生疏了。
不过女红这种东西,就像长进了她的心里。不过几针下去,她已经驾轻就熟,片刻后,已然针走龙蛇。那一针针,一线线,勾勒出的何止是一件衣裳,她是在用针线,一针针将前世的记忆湮灭。
那些恨,那些怨,与如今的她还有何相干?
一切,都是未发生时的模样。
今晚,月朗星稀……
自从新帝登基,取消了夜里宵禁后,长安城的夜晚变得十分热闹。
城中最大的酒楼是一间坐落在闹市的四层木制阁楼。名唤‘客似云来’。楼分四层,一层是大厅,二三层是有屏风隔离的相对独立的小间,四屋则是用木头分隔成一间间的包房。
能上四楼者,非富即贵。
四楼包间以时令和花令划分,分别是春夏秋冬和梅兰竹菊。
其中四花令厢房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