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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澜安亭外的红梅开的依旧娇艳。
北风吹过,碎雪顺着梅枝飘落,傅明娴拉了拉肩上披着的灰色貂皮大氅,缓缓的伸出手。
雪花晶莹透彻,落在傅明娴的掌心微凉,落入掌心瞬间便融化成了一滩水迹,惊的她心神不宁。
“夫人,您小心着凉。”飘絮早已嫁作人妇、却总喜欢陪在傅明娴的身旁,时间是样好东西,连当初怯懦胆小的飘絮如今也能如此沉稳端庄。
多年后再度在澜安亭等人,场一样,景一样,人却非当年。
傅明娴笑了笑,接过飘絮手中递过来的织锦梅花手炉轻声道,“哪里还会着凉,你照顾的妥帖,我又是自己小心穿戴着的,放心吧。”
说话间,傅明娴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腹间,微低着头,眸底满是慈爱,冬日里的衣裳很是厚重臃肿,却不难看出隆起的小腹。
汪延走后不久,傅明娴便被查出来已有身孕两月有余,而如今汪延已经走了大半年,临盆在即,傅明娴的身子骨也越发的沉重起来。
可她却是改不了这么个习惯,每日闲暇总会来着澜安亭等上那么一段时间。
就好像汪延还在她身旁一般。
傅明娴也总说,这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