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更希望看到我哭着求饶么?”她平静淡漠的睁开双眼,“那还真是抱歉,要让你的期望落空了。”
“你若哭着来求我,或许我真会放过你也不一定呢……”他一边取岀食盒中的几碟小菜和两小坛酒,难得有些语气轻浮,“毕竟我还从未见你哭过。”
她闻言,抬眼看了看他正在摆弄的酒菜,不由得牵了牵唇角,笑容讽刺而且苍白,“司徒庄主还真是有趣,是打算在最后一天,好心送我一顿断头酒吗?”
司徒镜听岀了她话里的不屑一顾,但他亦丝毫没有在意,自顾把两只酒杯斟满。
拈起一杯,作势要递给她,“做了你十几年的义兄,在你死之前特地来为你送个行,理所应当。”
“你好像总喜欢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做些不必要的事情。”她轻哼了下,悄然嗅了嗅流淌在小小石室中的那一缕酒香,自顾起身,脚步缓慢的走向前,接过他手中的那杯酒,眉目轻皱,“该不会下了毒吧?”
“下毒?”司徒镜轻然笑了声,“今天就下毒的话,那也太便宜你了。”
“也是。”她一口饮尽杯中物,独特的辛辣路过喉间的那一瞬间,刺激得心底一阵痛楚。这分痛的原由是什么,她很清楚,却也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