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只是个普通公交司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媳妇也没啥正经工作,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也看不上这种偷鱼卖钱的营生。大家平时没事儿在后海里钓钓鱼就是图个乐儿,谁也不指望靠这个发财。要是真下网,还能轮得到别人,光是后海边上这些土生土长的人家,不用多说,一个礼拜就能让后海里连虾米都找不到一只,全捞光喽。
“那您也没说说他们,该上哪儿祸害就去哪儿,别在咱们这片儿折腾。”洪涛也恨这些下网的,他们不光祸害鱼,还害人。那些粘网有时候会挂在湖底的石头或者树杈上弄不上来,结果就扔在里面不管了。后海边上的人们一到夏天就进去游泳,大人还好说,水性都好,碰到粘网还能给解开,可是孩子们就倒霉了,一旦被这个玩意缠住,越折腾就越乱,几乎每隔两年就有孩子因为这些被遗弃的粘网而丢掉小命儿。
“嗨,我头一次碰上就说了,没用啊。这帮孙子一看就不是啥好鸟儿,还要和我动手,幸亏我跑的快。唉,这个社会啊,越来越完蛋了,为了挣点钱是谁也顾不上谁啦。我也管不了,爱尼玛谁倒霉就谁倒霉吧,反正我是和我家街坊们打招呼了,看着自家孩子别上西头这边来游泳。”瞎子叔长叹了一声,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