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牛棚里受苦受难的兄弟,这些年一直和洪涛家走动得挺近,也一直帮着洪涛擦屁股。等洪涛父母出了事儿之后,他这位孟大爷也没人走茶就凉,依旧抱着一大卷手纸,狂擦不已。不过孟大爷是大人物了,不能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亲自出面,那样对他、对洪涛都没啥好处,于是他这个正好在公安系统工作的儿子就接了老子的班,抱着手纸继续擦。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位孟津孟队长和小舅舅一见如故,你说一个大江南北四处骗的骗子,居然能和一个刑警队长走到一起去,还越走越亲,世界上真是啥事儿都有啊,猫合老鼠都能当哥们了,没道理可讲。
“您这个嘴可真毒啊,我还没结婚呢,还得带点伤残,你就不怕我舅舅听着不乐意?”洪涛撇了撇嘴,他对这位孟副队长一点都提不起尊敬和感激之情来。因为就自己了解,这位孟队长比自己小舅舅还不是东西,吃喝嫖赌是样样不差,只要把警服一脱,他就是个标准的坏蛋,还是坏蛋里特别坏的那种。
“我还真不乐意,我琢磨着你如果能把嘴里的舌头也伤残了,世界就安静多了。这是你姥姥给外孙子买的点心,吃的时候别噎着啊。怎么样,手还疼不疼了?”小舅舅自打一进屋,就不停的看表,一脸的不耐烦,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