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有点怕他,县官不如现管,就算我找到别人撑着场子,官职也不比他小,可毕竟也得靠面子,如果他真要撕破脸,谁也拦不住。昨天的事儿多亏了你,但也害了你,三元的场子我是不敢再让你去了。不是怕他再来闹事儿,他要想闹有没有你都一样,主要是怕他对付你。这个家伙不是人,下手狠着呢。”张媛媛没和洪涛说什么漂亮话,而是实打实的把她自己的困难和担忧和盘托出,一边说还一边用一根手指抹去眼泪,动作很优雅,好像不是在哭而是在擦汗。
“别嫌脏,这不是我的毛巾,是丽丽的。我建议你先去洗把脸然后再哭,这样比较痛快也比较卫生。”洪涛站起身到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出来,还特别说明了毛巾的出处。这个毛病是继承于母亲,从小母亲就告诉自己,毛巾是最脏的,一点不比袜子干净,所以不能混用别人的,更不能让别人用自己的。每块毛巾用一周就得放高压锅里高温消毒,自己家里的毛巾一般不是用坏的,都是被蒸坏了。
“……那我还哭得出来吗!怪不得丽丽说你是怪人呢。算了,不哭了,哭有什么用呢,白白让你看笑话。”张媛媛恨恨的把毛巾扔还给了洪涛,揉着太阳穴半躺在沙发上。这些天她非常非常累,开业前有开业前的事情要忙,开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