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痛哭了起来。
老夫人一哭,屋内霎时愁云遍布,哀声阵阵,所有妇人全都跟着嚎啕了起来。
“明日替仲道发丧!”卫仲道一咽气,卫家老爷子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苍老的声音带着哽咽,对一旁的卫覬说道:“发丧队伍,从郡府门前走过。另外备办一份大礼,弘农王大婚,我们卫家若是不送礼去,反倒被人说是没了肚量!”
“父亲……”听说要为刘辩大婚备办大礼,卫覬愣了一愣,向卫老爷子说道:“可是二弟却是因那弘农王……”
“莫要再说!”不等卫覬把话说完,卫老爷子抬起手,阻住他后面要说的话,冷声说道:“河东如今乃是弘农王的地界,我等不过书香世家,又如何与手握重兵的弘农王争个高下。对那弘农王,还是要以礼相待……”
话说到这里,卫家老爷子已是再也说不下去,微微仰起头望着屋顶,两行老泪早已是顺着布瞒褶子的脸滑落。
卫覬轻叹了一声,没再说话。卫仲道因刘辩抢亲而气结身死,整个卫家对刘辩已是恨之入骨。
可卫家老爷子说的没错,如今河东乃是刘辩的天下,若是强行与刘辩过不去,恐怕死的就不会只有卫仲道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