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屋内并无矮桌,到了刘辩近前,他弯下腰,将原先他跪坐着的破草席向前拉了拉,他自己则在泥土地面上跪坐了下去。
“这卷羊皮,乃是冀州、渤海、蓟州以及辽东等地详图。”跪坐在地上,庞山民将羊皮摊开,借着火盆的火光,指着地图上的一条条细小曲线,对刘辩说道:“家父为画这张地图,游历大山南北,着实耗费了许多心血,家中止有一件,若是破损,便再也无有了……”
低头看着庞山民捧出的地图,刘辩发现,在这张图上,不仅标注着山川、河流,甚至还标示着许多村落、城镇的所在方位。
哪里的山川险峻、哪里的河流湍急,全都标注的清楚明白,此图并非寻常地图,而是一张精细到村庄的作战地图。若是有了这样一张地图,大军行进,指挥作战便可提前运筹,再不用耗费太多人力前去探查地形。
“家父临行前,曾与草民说过!”指着地图上的一块区域,在那一小片被指着的区域上划了个圈,庞山民抬起头望着刘辩说道:“蓟州一带,到了深秋便会进入苦寒,其寒苦仅次于辽东。水草不美、作物难收,此地虽广,却并非成就霸业之处!”
听着庞山民的话,刘辩似乎悟出了什么,他将视线从地图上挪开,望着庞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