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民啊,还不快给为我点烟?”
何建民郁闷的再次别过脸去,若非竹老在场,他的一百零八句脏话早已喷将而出。
“唉,你这人真是的,写字还要抽烟,少抽几根会死啊!”叶净淳笑着接过宋保军手里的越战版打火机,笨手笨脚的擦燃火苗,为他点燃了嘴里香烟。
宋保军终于蓄足气势,一手据住案角,一把提起极品狼毫湖笔,在砚台上吸饱了浓墨,对着宣纸一笔挥下。
先是一横,再一撇一捺,原来是个“大”字。
这个字给人感觉非常奇怪,说端不端,说正不正,偏偏一股气势荡漾其间。
艾朗洲见他写得怪异,刚要讥笑,宋保军已连续不停写了下去。
裘元成也觉得矛盾之至,不禁拿眼去瞅毛竹峰。只见竹老紧紧抿住嘴唇,眼睛瞪得老大。
那字似乎法度严谨,又觉得松散无形。横竖撇捺之间刚劲凌厉,笔画中又显圆润通透,实在难以形容。
竹老全神贯注,眼光一直跟着宋保军的笔势游走。
叶净淳对书法研究不深,只能紧张的站在边上,心中暗暗加油。
宋保军写着写着,嘴里叼着的烟头积起一截长长的烟灰,在身体晃动之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