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知人情世故的高超人物,视线在客厅转一圈看见两伙人马神色不善,又听到所谓的下岗协议,已经把众人来意和凌利仁的敌意猜得七七八八。
凌利仁家里当真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沾满陈年油烟的乌黑墙壁,墙角布满蜘蛛丝。
正对面的一面墙上贴满凌安琪当年念书时获得的奖状,小学时的双科奖、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三等奖、三好学生奖;初中时的优秀学生奖、年级学生进步奖;体校时的奖状最多,包括足球、篮球、排球、百米竞速、五千米、铅球、链球、跳高、跳远、摔跤、柔道、游泳,能拿的基本都拿了。
大厅里还有一台电视,是现在已经非常罕见的21寸飞跃牌CRT显示器彩电,又笨又大又难看。除此之外就是老式铝水壶、地摊货一般的塑料杯子,几张板凳和杉木沙发。
梁泊华正色道:“你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怎么动不动就说下岗?有什么文件指示吗?是哪个部门下发的?”
计文骥拍案而起:“我本单位的!没文件!怎么着?开个人还得看你脸色不成?老凌,你看看你家傻闺女交的什么朋友,竟敢不分青红皂白来干涉我们的工作?是不是还想把我给撤职查办哪?”
凌利仁唯有苦着脸道:“那谁,你们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