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的烛影轻摇,照亮了铜镜中容颜,萧默取下玉簪,青丝披散,又束作男发。
随后她取来一页信笺,执笔沾墨,书下了一行字。
落笔时,泪也跟着落滴落,一不小心浸了信纸,晕开了字边的墨。
剪断了手腕的红绳,取走了玉玦,将红绳放在信纸上。
已近子时,萧默揾去了泪痕,换上了一身下人的衣服。
起身时,她的目光落到了那支玉簪上,犹豫了一阵,缓缓伸手拿起,玉簪已是冰凉……
出了月华台,萧默快步往王府偏门走去,一路小心翼翼,避开了来往的巡卫。
偏门平日只供府内的下人进出,夜里也常有采办的下人出入,萧默拿着出入王府的腰牌,守卫便放了行。
出了王府,萧默埋头前行,快步走了一阵,见前面墙边停着一辆马车。
车夫问道:“可是萧姑娘?”
萧默走近,点了点头。
“姑娘快请上车吧,趁天黑好出城。”
萧默坐上马车,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王府高墙一点一点后移,无声泪垂。
马车疾驰,载着萧默远去……
“姑娘放心,小姐都安顿好了,到了水云县,姑娘可安心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