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佑摇了摇头:“没有人教。”
“那殿下是真的关心陛下吗?”
覃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萧君绾心下百般陈杂,血浓于水,骨肉亲情又有谁教得会,覃佑如今还能关心自己的父亲,而她呢,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晚霞如血,映红了这座无主的凤临宫,萧君绾跟在覃佑身后,渐行渐远。
后来她才知晓,那日是冯皇后的生辰,因淑贵妃掌管后宫多年,这宫里从无人敢提起要祭祀已故的皇后,而泰宏帝也默不作声,也许是顾及淑贵妃的想法,也许是不愿被祭祀勾起与亡妻的旧忆。
多少女子盼着飞上枝头当凤凰,又有多少女子飞上枝头却摔得粉身碎骨。
淑贵妃那边的动静,宫里其他人没有察觉,但萧君绾却是了如指掌。
丹阳宫的人近日和太医院来往甚密,而淑贵妃并未抱恙,也未曾让御医开过方子,淑贵妃意欲何为,萧君绾心知肚明。
柳妃已在妃位,若是生下皇子,便是贵妃无疑,柳妃年轻貌美,论争宠,淑贵妃年华已逝,根本不是柳妃的对手。
况且泰宏帝在现在这个年纪得子,必定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