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便会一发不可收拾。”萧君绾笑道。其实她也没费多大功夫,只是让朱常捧着已故皇后的凤袍从泰宏帝眼前路过而已,内府将凤袍送去修补浆洗都是常事,没谁会怀疑是有人刻意为之。凤袍这种东西谁都能一眼认出,倒时泰宏帝势必会过问,此举只会让泰宏帝思念起冯皇后,且愧疚更深。
“陛下愧疚,会不会就不送殿下去了?”
“不会,合适的人选除了殿下便是戴罪的覃赫,苏府怎会让覃赫去,苏相必定会进言让泰宏帝送覃佑去,陛下正愧疚,一听苏相的话,只会将所有的火都转移到苏相身上,自认他这个做父亲的无愧,是苏相和满朝文武逼着他送覃佑去。”萧君绾料定泰宏帝越是愧疚,便越会给自己的心狠找理由,只要苏相一提覃佑,必首当其冲,成了泰宏帝发泄心中苦闷的对象。
果不其然,随圣旨一同传来的,还有泰宏帝在朝堂上怒斥苏相的消息,之后泰宏帝又将满心愧疚化作赏赐送去冯府。
骂归骂,赏归赏,泰宏帝依旧狠下心来,降下这道让覃佑去燕国为质的圣旨。
方若水跪伏覃佑身后,忧心忡忡,这恒王府还没住多久就要远赴燕国,背井离乡又是为质,恐怕日子不会好过。
方若水转眼看向右前的萧君绾,却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