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施施然把自己的笔墨纸砚一一摆好,顺着她的话接茬,“那嫁给我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桑祈抱着暖手炉心满意足地摇头晃脑,假装没听见。
“你看,嫁了我,我保证你天天有暖手炉抱。我还可以自我牺牲一下,给你当人肉火炉。你摸摸,热乎不热乎?”
她不回话,卓文远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还捉了她的手忘自己额头放。
桑祈眼疾手快地抽了回来,吸了吸鼻子,帮他总结了刚才那番话的中心思想:“嗯,看来你比疼女人更擅长的是臭不要脸,更加有前途了。”
卓文远收回手,不置可否地笑。
俩人闲闲拌了几句嘴,桑祈也暖和过来了,开始把书页凑到暖手炉旁边烘干。
教室里的其他人也在三三两两的闲聊,不无公子哥儿坐得东倒西歪形象惫懒,也有人唾沫星子横飞地聊起哪个勾栏新花娘弹的曲儿多好听。
桑祈听到小曲儿的时候拎着书页的手微微晃了晃。
这国子监里的学生,都是些什么人啊……头疼。
突然,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桑祈抬起头,竟发现大家都规规矩矩地盘腿坐好,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
正寻思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