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起身离开了,漫无目的地向庭院深处走,心情如同这天气一样,突然变得阴霾。
这首歌谣让她想起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的草原,不知何时才能再自由驰骋的天地间,永远也无法再见的那些往日和故人。
情绪少有的低落,她自己都不知道就这样把玩着手中的草叶呆坐了多久,直到一个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才恍惚回过神往来人看去——又是晏云之。
难得的两人独处的机会,她此时却不想送荷包,也不想求拜师,完全不想说话,只看了他一眼便又转了回去。
这倒让晏云之有点意外了,信步走到她不远处,也坐了下来,侧眸看看她低垂的眉眼,奇道:“原来桑二小姐也有伤感抑郁的时候?”
……不开口还好,一说话就叫人火大,桑祈翻了个白眼,道:“当然会,人人都有高潮和低谷好吧,我又不是没心没肺的傻子。”
言罢叹了口气,补充道:“若真是个懵懂无知的傻子倒好。”
“哦?”晏云之长眉微扬,觉得这句话有几分耐人寻味,追问了句:“说说,此话怎讲?”
明明早就决定了不会对人提起的事,大概是因为此时心灵打开了脆弱的缺口,又碰巧他的声线听起来那么温凉可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