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顾母很可怜么?”
晏云之转过头来,步伐从容,清清冷冷的视线看着她,声线极其平静道:“人间事,多如此。”
桑祈语塞,看他刚才的好意,再看这时的表情,真不知道该说他是看透沧桑,还是冷血无情,又太息一声。
晏云之淡笑,理了理衣袖道:“桑祈,为师今日教你一课,你且记着,无论是顾母还是平川,他们最不需要的便是同情。”
桑祈品着这句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出了顾府,今日的探秘顾平川之旅算是告一段落,桑祈以为晏云之会总结说教,孰料他只是缓步上了马车,来了句:“去路不同,晏某就不送了。”
真是……不讲究又没风度,半路撂挑子。
桑祈勾勾唇角,嘲讽道:“怎么,怕收荷包么?”
晏云之笑而不语。
她正想说什么,忽然视线一扫,留意到了巷口刚刚拐过的一个人。
那人只是普通的家丁装束,长相也平平,可桑祈那百步穿杨之箭术可不是白练的,眼力极好,一眼就看到了他脖颈上一道细而长的伤痕——是剑伤,与她当日打斗之时在一个黑衣人身上留下的部位一模一样的剑伤。
于是目光一